“要真是这么简单,我爸就算是把他弄死,我都不会说半句。”
孙亚楠将自己的手从文初的手里用力抽了回来,又伸手推了一下文初的胸/口,朝后蹬了半步,在沙发后端重新坐正。
“这些事是他自己坦白的,不是我爸调查出来的,而且他坦白的原因,他说是因为放不下我。”
孙亚楠低头拨弄了一下自己的指甲。
因为两天没有吃饭,孙亚楠嘴唇苍白的没有血色,文初自上而下看着她,却平白添了几分妖。
“所以他这算是什么……杀人诛心吗?!”
说到后半句的时候,孙亚楠猛地抬头,眼睑都泛了红色。
突然提高的音量让文初也吓了一跳,下意识的,脚步就后退了小半步。
看到她颓废又嗜血的模样,文初心中的怒火腾然升起,拳头死死地攥在一起,才忍住了想要动手的欲/望,瞪着孙亚楠,冷声问道:
“那你状态是什么?随了他的意,就死在这里吗?!”
孙亚楠的身体僵了一下,刚刚眼里的所有恨意,又一点一点的灭了下去。
“为了一个男人,就这样不吃不喝?上一次是为了傅景寒闹得要跳楼,现在又为了这么一个男的一个绝食去死?!”
文初吸了一口气,才压下了自己再度翻涌出来的怒火。
“孙亚楠!你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,你这辈子就是为男人去活的吗?!”
文初看了一眼刚刚被自己放到茶几上的一托盘饭菜。
端过其中的一碗粥,两步就走到孙亚楠的跟前,捏起她的下巴,将碗凑到她唇边。
“你是自己喝,还是我灌着你喝?”
孙亚楠皱眉,伸手打翻了抽到自己唇边的碗。
一碗白米莲子粥,弄的沙发和地板上狼狈不堪。
文初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呼吸,闭着眼缓了两秒钟,又缓缓地睁开眼,从地板上站了起来。
什么话都没说,直接转身出去了。
将门关得震天响。
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,孙亚楠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,一起一伏。
隔了好一会儿,都没有再听到门外有什么动静,又缓缓地从沙发上起身,将掉在地上的碗捡了起来,放在了桌子上,又看了一眼托盘里剩下的两样菜。
都是自己最爱吃的。
从旁边拿过了筷子,吃了一口,太久没有接触过东西的胃,忽然被这么一刺/激,疼的孙亚楠皱了皱眉,但还是又往嘴里塞了一口。
文初说的对,不能为了男人这么去活。
文初从孙亚楠家里出来之后,就一直觉得状态不太好,从他们家到自己家有一段距离,但文初也没有打车,就穿着运动鞋一步一步的沿着路边走。
走了没十分钟,忽然听到身后有轿车的引擎声。
只声音就顿觉熟悉,扭头,见跑车在自己身旁稳稳的停下来。
车窗被摇下,露出傅景寒的脸。
不知怎的,文初有点心虚,不自在地将脸转向了一边,但还是小碎步绕过车的另一边去了副驾驶的座位。
傅景寒余光看到文初扯上了安全带,语气里藏有着几分淡淡的冷笑。
“挺有本事的啊,一声都不说,直接回来。”
“这不是事情比较着急啊,孙胜利给我打电话说孙亚楠两天不吃不喝了,我当时就觉得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,就想着回来看看。”
傅景寒冷漠的表情丝毫没有因为他这句话有任何的变动,仍是冷笑一声。
“所以到底是有多着急,着急到连路上给我发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?”
“不是……你看我这不是想着你的吗?我从他们家出来之后没有想着直接回C市,还想着回咱们家去看看呢……”
文初脸上讨好的笑,但顾及到他正在开车,也不敢去搂着他胳膊,将双手按在了自己的身体一侧,耸着肩膀看着傅景寒笑。
听到文初口中的“咱们家”,傅景寒的心情变得舒畅了一点,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,从胸腔里闷/哼一声,但也没有再难为她。
“你是知道孙亚楠出什么事了对吧?可是我问你你啥都不对我说,我不就只能亲自过来了?不然她自己这个样子,我怎么能放得下心。”
文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,看了一眼窗外,发现原本郁郁葱葱的树叶都凋零的差不多了,显得光秃秃的,荒凉又凄惨。
“知道,但是不想让你参与这个事。”
傅景寒语气淡淡。
“但是我和孙亚楠是什么关系你也清楚,我怎么可能不参与这件事?”
“你参与的话有有什么用吗。”傅景寒淡淡的扫视了文初一眼,又将目光收了回来。
文初觉得他的眼神里带有着几分不屑,心里顿觉不舒服。
低声道:“至少能让他吃得下去饭,也算是我的本事。”
“那你的本事发挥到这个程度,到此为止就可以了,不准再参与更多。”
傅景寒的语气里隐约有了命令的味道,文初向来不喜欢和他争口头上的高低,索性没有再理会他。
傅景寒感觉到了文初的不开心,转移话题道:
“就算是你今天不来,明天或者后天也有一天该回来了。”
“嗯?”文初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,懒懒的看了傅景寒一眼。
“怎么,为什么我一定要回来?家里出什么事了?”
“你到底是对我的关心太少,还是对我的关心太少。”
跑车刚好被一个红绿灯拦下,傅景寒伸出一只手,用力的揉了揉文初的头发,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聊天的时候也没聊过这些嘛。”文初撇了撇嘴,语气里有几分委屈。
“过两天。”傅景寒顿了顿,又改口说道,“应该用不了两天,关女士和傅枫眠会从国外回来。”
文初嘴角勾起,隐约猜到了什么。
“他们两个会过来?关女士上次可是说过的,希望下一次回来的时候是来参加我们的婚礼。”
文初拽着安全带,朝前倾了倾身子,侧头看着傅景寒笑。
“所以傅总,您到底是又使了什么手段,让您在a国的爹都坐不住了,慌里慌张的赶回国见你一面?”
“我把他VK公司在外面的散股收的差不多了,他股票已经连着涨停一个星期了,他要是还能坐得住,我就不是他儿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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