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帝爵内心高兴,表面还得绷着:“我本来就年轻。”
所有人都不知道,他比纪南方大几岁,平时又老是西装革履,一脸老成,而纪南方很多时候穿的很是青春活泼,两人在一起比实际年龄差还要大,他很是介意,生怕纪南方嫌弃他。
纪南方偷笑:“是是,天底下最年轻帅气的就是你了。”
纪南方见本来大家玩的很开心的,但是南宫帝爵一到,就拘谨了很多,所以和阿良打了招呼后就指了指远处:“我们去那走走,你们继续玩吧。”
阿良这次也长了心眼,不当电灯泡了,当即点点头,挥手和他们告别。
两个人慢慢的沿着路走着,一路无话,只听到鞋踩下去时咯吱咯吱的声音。
今年的初雪格外的大,下了一夜的鹅毛大雪,这会还陆陆续续的飘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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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良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,只觉得美得就像一樽电影画面。
“好像在拍偶像剧哦。”一个小女佣也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,由衷的感慨。
“是吧是吧,你也这样觉得?我刚刚也想说来着。”%&(&
“是的是的,纪小姐和我家少爷真是太搭了。”
“你们有没有发现,虽然纪小姐出现后,处处顶撞少爷,但是少爷却笑得多了,整个人都有人情味多了……”
“对对对…………”
一众小女佣叽叽喳喳的议论着,阿良心里很是替好友开心。
纪南方也很开心。
她喜欢大雪,整个世界一片纯白,所有的喧嚣肮脏都不见了。
“真好呀。”她伸出手,好几片坠落的雪花融化在手套上,她突然有点想念那种冰冷的融化的感觉。
记得还是很多年前,爸爸妈妈都还在,有一年冬天,也是这么大的雪,纪南方一家三口人在自家院子里堆雪人。
她记得那时一家三口堆了三个,一个超级大的“爸爸”,纤细的“妈妈”,还有一个小小的“自己”。
她不想戴手套,把爸爸妈妈给她穿戴的整整齐齐的手套给了雪人,还眨巴着眼睛说雪人好可怜好冷。
爸爸妈妈哄堂大笑,就真的任由她胡闹去了。
后来隔壁家见了,过来和他们一家三口和打雪仗,她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湿透了,身体却一阵阵发热,爸妈发现后吓到不行,以为她肯定会生病,赶紧煮了热热的姜汁可爱给她,她热热的喝下,出了一身的汗,竟什么事都没有。
她至今还记得妈妈煮的那个姜汁可乐的味道。
热热的辣辣的,却又格外的甜。
她喝得一会皱眉一会笑的。
爸妈取消她未必是冻傻了。
那天晚上,爸爸一晚都没睡好,她迷迷糊糊中总会感觉有只大手在试探她的额头。
“想什么呢,你们出神?”
纪南方笑着摇了摇头,抽出挎着南宫帝爵手臂的另一只手,想脱掉手套。
南宫帝爵握住她的手,摇头阻止:“别脱,冷。”
纪南方撅了噘嘴,难得小孩子气:“才不会呢,到时喝杯姜汁可乐就好了。”
南宫帝爵皱眉:“什么姜汁可乐?”
纪南方很是顽皮的一笑:“不知道吧,灵丹妙药,包治百病,有病治病,没病预防……”
南宫帝爵牵着她的手,转身就往主堡走。
“哎……哎,干嘛呢?”
“回家。”南宫帝爵看了他一眼,“都冻得开始说胡话了。”
纪南方哭笑不得:“你才说胡话呢?我是认真的。”
南宫帝爵不以为意:“不准脱手套。”
纪南方蔫了:他比爸妈难忽悠多了。
纪南方指了指不远处偌大一个被雪覆盖的网球场:“我们堆雪人吧。”
南宫帝爵点头。
纪南方撒欢跑了过去,半响却愣住了。
“怎么了?”
“那个……我们没有器官……”
南宫帝爵一愣:“什么器官?”
他脑海里迅速形成了N个血腥的方案。
纪南方道:“雪人的鼻子呀,嘴呀,眼睛……”
南宫帝爵默然,半响掏出手机:“送一些堆雪人需要的东西过来。”
很快凯尔就带着几个保镖送了一堆东西过来,其中竟然还有一个半自动铲车。
纪南方:…………
她挑了必要的几样,其余的都让他们带回去。
南宫帝爵看着依旧不打算走的大灯泡凯尔:“你还有什么事?”
凯尔老脸一红:“属下告退。”
纪南方笑嘻嘻的看着南宫帝爵:“你玩过堆雪人吗?”
南宫帝爵点头:“当然。”
虽然他童年是比许多小孩子少了些世俗的乐趣,但是这些基本项,也还是有过的,虽然可能也就有且只有一次?还是两次?
不过那时好像大多是下人们在动手,所以刚刚纪南方说到器官的时候,他才会想歪。
“那开始吧?”
南宫帝爵不动如山的站着:“怎么开始?”
纪南方无语了:“你不是说自己玩过?”
南宫帝爵理所因当的道:“我看人玩过。”
纪南方一脸“你逗我玩呢?”的神情。
南宫帝爵很是理直气壮:“家里人怕我感冒。”
纪南方:…………
“再堆大一点,圆一点……哎……哎,不对不对……”
纪南方指挥了南宫帝爵,然后看着他堆的那个奇形怪状的雪球,很是泄气的:“我真的都有点佩服你了……”
“不用太佩服。”
南宫帝爵一本正经的谦虚,纪南方都快吐血了。
“我说南宫少爷,你怎么能把雪球滚出这个形状的?”
纪南方望着眼前这个棱角分明的雪“球”,眼中充满了对人生的怀疑。
“怎么堆的,你刚刚不是看到了吗?还需要我教你一遍?”
纪南方:…………
神啊,救救我吧,快把这个听不懂人话的男人带走。
但是,显然神没听到她的祈求,南宫帝爵依旧一脸洋洋得意的站在她面前,很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。
“我想很真诚的请教一下,你有见过真正的雪球吗?”
南宫帝爵点头,指了指自己的那个:“这不就是。”
纪南方简直想咆哮:“不,这个不是,所谓‘球’,是圆的,你这个是……不知是什么形状,反正不是圆的。”
“谁说的?”南宫帝爵很是正义凛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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